【育儿】现代牧业肆意倾倒牛粪液 重度污染被巨额罚单

现代畜牧业随意倾倒牛粪

曹雪萍

现代畜牧业(01117.hk)再次陷入污染事件的风口浪尖。

近日，安徽省肥东县环保部门因现代畜牧业子公司现代畜牧业(肥东)有限公司的环境违法行为，向其发出巨额罚款，并得到全县通报。现代畜牧业太多天没有公开披露上述事件。

记者从当地实地调查了解到，肥东现代牧业长期使用槽车运输沼液并乱倒，多次造成环境污染，最终被环保部门查处。

此前，现代畜牧业在招股说明书中指出，我们所有的畜牧场都配备了牛粪处理设施，足以处理每个畜牧场产生的所有牛粪。

非法倾倒

现代畜牧业总部设在安徽省马鞍山经济技术开发区。2010年11月，成功在香港联交所上市，成为全球首家上市奶牛养殖资源的公司，成为中国最大的奶牛养殖企业和原料奶供应商。到目前为止，现代畜牧业已在中国八个省建起了22个万头规模的奶牛场，奶牛数量超过20万头。根据财务报告，其最大股东是蒙牛乳业。

现代畜牧业(肥东)有限公司位于安徽省肥东县白龙镇王昌村，占地2383亩，总投资6.5亿元。然而，该公司的沼液污染受到了当地人民的批评。

11月4日上午，记者在白龙镇宁庙村附近看到，在距离公路约200米的一个鱼塘里，水呈深黑色，气味熏人。两个村民穿着胶靴在池塘里钓鱼。岸边成群的小鱼已经变成了白色的肚子。有人把牛粪倒进池塘，所有的鱼都因为缺氧而死。村民告诉记者。

邻村村民告诉记者，这种牛粪液是前两天倾倒的。村民们关切地说，路边这么长的沟，鱼塘都修好了，以后肯定要倒掉。到时候污染会越来越严重吗？

下午2点，肥东县环境监测大队执法人员赶到现场。调查发现，黑液其实是沼液，是牛粪发酵而成的。沼液来自现代畜牧业(肥东)有限公司..

肥东县环境监测大队队长张表示，鱼塘没有采取任何防渗措施，沼液可能会渗透到其他地方，给现场带来安全隐患。另外，沼液有异味，也会给卫生防护距离内的居民带来污染。

张队长告诉记者，沼液储存需要做防渗处理，还要考虑四五百米卫生防护距离内是否有居民。他们在完成这些程序之前就开始倾倒是非法的。因此，肥东县环保局要求立即清除鱼塘中的沼液，并迅速处置。随后，环境保护署也将处理责任人。

污染的痛苦

其实宁庙村的沼液污染并不是个案。距离鱼塘不远的县城民族乡新丰村藕塘组，村头的一个池塘长期被沼液污染。

今年6月5日，瓯塘组村民向肥东县环保局反映，他们家后面70米处有一个池塘。本来有清水绿草，周围农田靠这池水养苗，现在变成了池塘黑水，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现在没人敢在这个池塘周围的农田里种水稻了。

经调查，肥东县环保局回复，池塘水体污染的主要污染物是沼液，来自现代畜牧业(肥东)有限公司，池塘储存的沼液未经环保部门批准，未采取污染防治措施。属于现代畜牧(肥东)有限公司，擅自将沼液倾倒在罐车外，造成环境污染。该局责令现代畜牧业立即停止非法活动，防止未经环保等有关部门许可倾倒和储存沼液；立即安排人员清理池内沼液，消除环境影响。

11月4日，记者在新丰村看到，池塘水还很黑，池塘里没有草。村民张翠霞(音)告诉记者，以前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但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气味消失了，但池塘仍然被污染。有的田当时用的是池塘的水，苗都死了。以前有人在附近养鸡，现在不养鸡了。

肥东现代牧业沼液中心负责人张说，新丰村的沼液是外包公司违规倾倒的，我们已经取缔了他们的资质。他承认还有泥沙没清理干净，我们一直在和村里沟通，但是真的很难找到地方处理。

其实肥东现代畜牧业的污染不仅仅存在于沼液中。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近日，安徽省肥东县环保部门对现代畜牧业(肥东)有限公司环境违法行为处以10万元罚款，这是该县通报的。11月4日，肥东县环境监测大队张队长证实了这一说法。现代畜牧业负责人张说，这个问题是企业内部经营造成的，而不是沼液运输造成的。现代畜牧业太多天没有公开披露上述事件。

事实上，这样的惩罚与现代畜牧业无关。财报显示，2013年现代畜牧业销售收入32.89亿元，同比增长61.67%，净利润4.81亿元，同比增长17.67%。而当年收到的政府补贴高达5043万元。据现代牧业披露，截至2014年6月30日，现代牧业运营合资公司投资的22个畜牧场和2个在建农场，以及公司建设的2个在建农场，共饲养奶牛约19万头。

牧场问题

现代畜牧业曾经在招股说明书中说过:我们的畜牧场平均每天产生约700吨牛粪，全部由我们的中央发电系统在每个畜牧场收集和处理，并转化为沼气用于发电。然后，通过我们的循环系统，剩余的牛粪被回收并转化为肥料。我们生产的肥料主要是在我们自己的饲料地里使用或者提供给当地农民(大部分是免费的)，当地农民给我们提供饲料。我们的畜牧场配备了牛粪处理设施，可以处理每个畜牧场产生的所有牛粪。

招商局生产力促进中心乳品分析师宋亮表示，万头牧场的奶牛养殖不仅对地理环境、饲料、水源、物流、交通等要求高，对环境承载力的要求也很严格。

根据华中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孙立平等人的研究报告，每头成年奶牛每天产生16公斤粪便和7公斤尿液，其中含氮126克，磷61克。这些粪便的化学需氧量为99 g，按此计算，万头牛场每天产生160吨牛粪和60吨尿液，冲牛棚产生的污水巨大；相当于每日排泄氮1258.9公斤，磷1264.2公斤，铜3.69公斤，锌16.46公斤，有机质35170公斤，氨32.08公斤，and 4,602公斤。对无害化处理的要求和环保压力都很高，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污染物处理。早在1988年，农业部估计我国畜禽粪便的排泄量是当时工业废弃物的34倍。

现代畜牧业高管曾经说过，粪肥处理后只需要处理沼液，每年只需要5亩地就可以消化益。肥东现代畜牧业存量2万头奶牛，一年需要10万亩土地消化。现代畜牧业负责人张姓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证实，该公司现在每天生产约1400吨沼液。在安徽中部，每年降解近50万吨沼液是非常困难的，那里大部分是耕地。

据业内人士介绍，畜禽粪便厌氧发酵会产生大量沼液，是一种高污染物，不能直接排入环境。沼液不能直接灌溉农田，如果直接灌溉，很多农作物会被烧死。沼液中重金属和氨氮含量过高。除了夏季高温带来的臭味外，沼液长期排放的土地如果不铺设防渗膜，还会造成重金属等物质污染地下水，使土地板结。

据业内人士介绍，沼液一般需要在三级氧化池中进行好氧发酵，才能达到农业灌溉标准。而且沼液也不是一直都有的，一般都是收割后还田。沼液每年只能大规模外运一两次，所以企业必须配备一个能储存沼液七个月的氧化罐。一个万头牧场需要9万立方米的沼液氧化塘，相当于50个标准游泳池，深度1.8米，宽度21米，长度50米。

同时，有些土地在使用沼液几年后有足够的肥力，需要停止一段时间。所以牧场周围用于消费的土地一定要经过一段时间向外扩张，沼液的运输成本也会上升。

事实上，沼液经过净化处理后可以达到排放标准。万头牧场一般设备投资约2.5亿元，环保设施需投资约4000万元，经粪便处理后达到排放标准。但是后期处理成本也很高。

乳品专家早就认为万头牧场的养殖模式有问题。

除了环境压力，万头牧场的规模化养殖也面临不安全奶源的风险。乳品专家王定绵曾指出，一万头奶牛容易滋生疫病，尤其是大规模圈养，饲养环境恶劣，生产的原奶容易出现质量安全问题。

早在2002年，全国38位畜牧专家就专门讨论过超大型牧场的选址和经济规模。他们达成共识，在中国南方，1000~2000头奶牛的草场可以达到最好的规模效应；在北方，除了呼伦贝尔等少数地区，其他地方都不具备建设万亩草场的自然条件。